卷二 情牵三折,缘来是你 第六十六章 母女间的对话-《贺先生的钟情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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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梓汐忍不住又吃了一颗,她很喜欢车厘子的果肉香甜绵软,小小的核轻轻吐出圆润红透就连手心有时候还会沾染一点紫红。

    这时的她总爱拿纸轻放在手心处,看着白色的餐巾纸沾染上了一丝紫红色,心情就会大好。

    颜色的彼此浸润就像生活的彼此交替,那种密不可分的融洽是钟梓汐心底一直所渴望的东西。

    钟毓就这样耐心的看着钟梓汐没有丝毫的不耐烦,那是一个母亲所有的慈爱和眷念。

    “妈,想说什么就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吗?”她的表情很淡依旧是刚刚的那副样子,可嘴角消失的弧度却成了她不开心的证明。

    如此难以开口的事情,除了是有关于那个人的。而钟毓已经很久不曾会这样犹疑,那个人是她们之间一直尽量避免谈及的话题。

    钟梓汐情感寡淡,自十三岁那一年之后更是如此,这些年她不愿意想起那个人连带着爷爷奶奶都很少会见。

    好在老人家们也一直都体谅她从未逼过她什么,更不曾加起指责。

    钟梓汐是真的感恩他们的存在,没有所谓的道德与孝义去捆绑她的内心,这些年她就如此浑浑噩噩的假装着过活。

    钟梓汐不止一次想过她这样迁怒他们,难道钟毓就真的不会迁怒她?将心比心谁愿意成天将软弱示人。

    而这些年钟毓也未曾改嫁甚至对于别人的主动追求她也都是拒绝了的,起初钟梓汐以为她是被那个伤透了心不愿再相信爱情,后来她以为母亲是顾忌她怕再嫁她会受委屈。

    钟梓汐曾旁敲侧击的询问过,言语间带着一丝小心的试探因为她不知道她的哪句话就会触痛到钟毓的伤口。

    此时的钟梓汐还不懂,不懂她的任意一句话都不会戳到钟毓的伤口,情爱绝迹的人还怎么会痛呢。

    文人示爱的方式都是极为隐晦的,“我渴望能见你一面,当请你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要见你。这不是因为骄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

    钟梓汐知道这句话,是西蒙·波娃写给美国作家纳尔逊·艾格林的《越洋情书》

    。

    或许是太过坦荡钟毓就这样将那份精美的信纸扔进垃圾篓里,丝毫不担心会被她看见。

    母亲一直是个处事简单在某种意义上可谓称之决绝的人,面对没有感觉的未来不爱就是不爱,从不会拖泥带水到反反复复。

    其实钟梓汐也见过大胆上门求爱的,钟毓素来宽和可面对这些人依旧如秋风扫落叶般凛冽,让对方没有可以再次上门的借口。

    她认为母亲心中的伤一定很重,如一道刚结痂的疤痕不能触碰,一碰到就会疼的死去活来。

    直到很久之后,她才明白钟毓的不爱有多坦荡连带着她的爱又有多么浓烈。

    那一晚,母女俩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钟梓汐的眼神不断地在钟毓身上扫过,手指无意识的搓着衣角心神不定。

    母亲一把握住她来回搓着的手指,笑着问道“有什么话是不能直接问妈妈的,要这么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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